白蜡木

人生哪得多如意

【原创】世界看中国

碎碎念:

净网行动有感。

自从知道这个事之后,就一直愤愤不平,于是周五放学回来开始动笔,写成了这样一篇文章。

综合了之前的种种闭塞与腐朽,暗(明)喻了许多不合理与不公平。

希望你们能看得懂。


原来想写讽刺,结果写成了燃向。

宴宾客里选取的鲁迅的《呐喊》作为代表,我觉得他的文字真的具有警醒世人的作用。

“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。能做事的做事,能发声的发声,有一分热,发一分光。就令萤火一般,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,不必等候炬火。”

共勉。


历史考据党请放过我。


觉得z h e n g f u(以下简称zf)没做错错的都是只看利益的网站的人也他妈请放过我,文中这位父亲你们想理解谁就理解谁吧,反正我也没明写,是zf还是网站甚至是别的什么压制自由创作的东西都行,反正现在谁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,谁也都不知道这次行动到底是谁的指示又是谁的曲解或是怎么样,互相为zf和网站甩锅洗白又能为反抗压迫起什么作用?

反正我他妈不知道。

中国少年的父亲一角你们还是理解成压制自由创作的什么东西吧,不管是制度法规还是什么zf网站都行,反正就这么个东西,不让你好好写东西的东西











大家好,我是一个世界上从没有过的国家,简称乌托邦。


【眼看他起高楼】

我在中国还不是中国的时候就认识他了。

那时候大家还都小,别看现在一个个都西装革履谈吐优雅的,那年间也都是小屁孩,还是那种动辄欺负别人看人家小孩哇哇大哭就得意洋洋的熊孩子。

我当年也是其中的一员,整天大呼小叫的打架斗殴,带头去抢别家孩子的书和玩具,回家去跟父辈炫耀,然后招来一顿打,还委屈巴巴的抹眼泪。

那会还叫唐的中国不一样,他从来不和我们厮混。

他当时就已经三千岁了,是我们当中最年长的一个,也是最大方得体,最优雅知礼的一个。

他总是穿一袭绣满仙鹤的玄色长衫,扣一条镶了金银的白玉腰带,戴一顶巾带飘然的九寸梁冠,执一柄龙飞凤舞的镂花纸扇。他常常被大人们派来看管小辈,长身玉立的少年就站于树下低声吟诵着音律优美的诗词曲赋,阳光细碎的洒在他干净白皙的脸庞上,眉目如画,绝世出尘。

我当时就被他的美貌折服了,佩服的五体投地,虽然我还是个什么都没见过的小屁孩。

也源自这样一份气质,即使大家都一清二楚他其实才懒得管小孩打架,但我们还是会收敛许多,至少在他眼皮底下做个乖小孩。

而作为回报,中国每次都会给我们讲故事,讲他旅行的趣闻,讲他读到的经典。诗词歌赋他信手拈来,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。那样一个优秀的贵公子还会温和的笑,伴随着一把沾了书香的糖果,轻轻的落在我手上。

那个笑容,我记了很多年。




【眼看他宴宾客】

又过了一千多年,我却渐渐的很少看到中国。

他一直在改名字,他的父亲也对他时好时坏,可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看不到他。

难道因为他最近改名叫清?

我回家去问父亲。

父亲没有解释,只是说最近都不会再看见中国,让我别去管他了。

我那会也才将近两千岁,手里还没攒下什么人脉,我无从得知中国的消息。

我只能回去发狠的用功,社交,积攒资本,期望着这些能帮助我打听到童年玩伴的消息。

到最后我也没有得知他的一点一滴的消息。


几十年过去了,我也长成了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
父亲看我彬彬有礼的不会给他丢脸,决定带我去参加一个国际会议开开眼。

父亲把我介绍给大家后就去和其他国家会面去了,我一个人着西装打领带,悠闲的晃着手里的香槟酒,看谈笑风生之中暗藏着利益流动和杀机四起。

衣香鬓影间,我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是中国!

他先他父亲一步跳下车,奔到我面前来,额角有细密的汗珠,眼眸亮晶晶的,闪动着明亮的光。

“我又改名了!我不叫清了,我的名字是——中华民国!”

眉宇间的痛快与昂扬不曾掩藏半分。

他扯着自己的褂子,打开口袋又翻开衣领给我看,解释说这是他父亲亲自设计的中山装,在欧美服饰的基础上综合了日式学生服和中国传统服装,是中华民国的标志性服装。

我看了看他那件衣服上稍显寒酸的粗糙针脚,又看了看他兴奋的眼睛里跳动的火焰,还是大力的称赞了这件衣服的可取之处。


那天我们谈了很多。

我终于得知他的消失是为什么——他那迂腐的父亲担心别国都迅速强大会盖过自己,自欺欺人的认为家里面就足够中国生活,于是闭门谢客,无形中将他软禁起来。

而他反抗又反抗,游说又游说,在他母亲的帮助和外人的威压下他父亲终于改变了想法,打开了家门,再次欢迎别的国家来做客。

我觑着中国的神情,那样真挚而热烈的不疑有他,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已经潜藏在自家门口。

那些瓷器茶叶和黄金白银是多么吸引人啊,怎么可能没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?

可我无法阻止,也不忍提前看到少年眼中黯淡。


酒程刚刚过半,中国的父亲就面色不善的过来要领他回家。

他无法,只能任他父亲把他带离会场。临走前他偷偷塞给我一本书,神神秘秘的告诉我:“这可是禁书!我父亲从不让我涉猎——可我还是写了。”

他边走边回头对我挤眉弄眼:“记得常联系!”

我应了一声,手伸进西装外套里,细细的摩挲着封皮的两个烫金大字。


回到家之后,我撂下手头的工作,熬了几个通宵,一口气把那本《呐喊》读完了——

这是比那些精巧雅致的古韵更为惊人的存在,是前所未有的、能拯救一个国家的作品!

当终于从那本笔记中抬起头来时,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
中国将立于世界不败之地。




【眼看他楼塌了】

不出我的意料,中国迅速翻身,几年苦战驱赶了来自邻居的威胁,几十年奋斗发展换来了滚雪球般增长的账户数目,造就了这样一个强大的中国。

我本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突飞猛进,节节攀升,直到一百多年后,我再次看到他。

少年还是那个少年,容貌还是那副容貌,只是——

他的脖子以下,被、被打上了马赛克?!

我死死盯着那件衣服,震惊过后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来。

马赛克也只是马赛克,再强硬的遮挡也不能完全掩盖住它原本的颜色。

那该是一件彩虹色的衣服,腰间一抹黄色尤其跳脱;如果没有那碍眼的屏障,会在阳光照耀下格外亮眼。

真是滑稽,我想。

别人肯定也在为他奇怪的装束而嗤笑。我们都知道彩虹的含义是自由的爱意,而在他身上,那绚丽的颜色却被模糊苍白——

怎么,中国连爱与自由都不允许存在了吗?

少年感受到了我灼热的视线,却没像往常一样径直走过来和我交谈,而是低声和他父亲说了些什么,才在马赛克的束缚下缓慢的走过来。

在他沉静的面容背后,是他那已经是色厉内荏的父亲脸上不情愿的神色。

我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
我们开始交谈。

说是交谈,其实就是我一个人滔滔不绝,百年未见的少年变得越来越沉默,没有对马赛克衣服做出任何解释,只是安静的倾听我的话语,时不时的点一点头。

当年还只能仰望的中国如今已经和我平平对视,他站在我身前听我侃侃而谈,临到末了才轻轻的叹了声真羡慕。

他父亲的耳朵却敏感的一动,猛的冲过来捂住他的嘴,强有力的手臂穿过他的肋下箍住胸腔不由分说的将他拖走。

他在禁锢之间挣扎,脸憋的通红,手脚不住的乱踢乱打,甚至一口咬上他父亲的手臂;身上的马赛克竟也随着这番动作也开始变化,从他的腰间开始,碍眼的遮挡物开始一点一点的消失。

他情急之中,竟抓出一本笔记扔过来,我稳稳的接住,将它抱在怀里。

于是他咧开嘴冲我露出一个胜利的笑,像一头突出重围的嗜血的狼——

下一秒,他父亲就暴怒的抡圆胳膊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打了一掌。

这一巴掌就好像开关一样,马赛克衣服迅速的开始动作,填补上了那一点空缺;而少年也倏地安静下来,整个瘦弱的身躯软绵绵的挂在那条手臂上,任由他父亲对他胡作非为。

那高贵的头颅依旧骄傲的昂扬,深色的瞳孔里却已经满是愤懑与绝望。

可我尚能清楚的看到,那沉重与屈辱的灰烬下还掩藏着不甘熄灭的火种,那样微小的,瘦弱的,一点光芒。

我看着他们远去,翻开那本笔记。

是他的手迹。

那薄薄的本子上写着他的愤恨,他的反抗,他对自由的渴望,他对爱的追求——

字字珠玑,句句泣血。

那些文字几乎凝结了实质的嘶吼,他那不甘于禁锢的魂灵在其间起舞,脚踝锁着铁链,足尖和着向死而生的旋律划出一地鲜血。

我轻轻合上笔记,那点希望的火种和他父亲暴怒的脸在我眼前交叠。

我叹了口气。

可惜了。


中国少年的音容笑貌就这样被我搁在了记忆里。

此后的百年里,有关他的消息越来越少,那个强盛的中国一去不复返,自此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,伴随着那仿佛昙花一现的盛世。

这发展不出我意料。

外强中干的父亲死攥着手里国家的权利不放,压制儿子不让新生力量成长,自以为是的将他囚禁不让他去接触世界。

他还真以为,一个两鬓斑白腰身佝偻的老人还能吓唬住大洋彼岸那些贪婪的商人?

已经年迈的父亲,不曾长大的儿子,和家里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,他们注定要迎来毁灭。

于是我等待着中国的死亡。


当那件马赛克衣服轻飘飘的落在我面前时,我知道那一天终于到来。

那个金发碧眼的混蛋得意洋洋的攥着少年血迹斑斑的黑发,一把把那颗头颅掼到地上,挥动着手里滴着血的长刀,毫不收敛的大笑着。

“哈哈哈——是我杀了他!那个傻子父亲,和这个傻子儿子——都是我杀的!”

张狂的肆意过后,他转过头,才注意到一身黑色沉默的我。

金发碧眼的混蛋倒是一点没惊讶,扒下少年身上那件滑稽的马赛克衣服,随手一扬扔给了我。

“——乌托邦?跟中国挺好的那个家伙?那就送你件纪念品,留着缅怀他吧!”

我弯下腰捡起那件衣服抱在怀里,注视着他钻进中国的家,不一会就听见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瓷器碎裂和金币落到地板上的声音。

我蹲下去轻轻的合上了中国的眼,沉默的抱着衣服转身离去。



















那件衣服被我罩在玻璃展柜里,好好的保存在书柜之上。

中国刚走那几年我总是翻出那件衣服,一边细细摩挲马赛克下棉布的温暖,一边想唐的风华绝代,想中华民国的充满斗志,也想中国前期的太平盛世,想中国最后的颓败衰亡。

不过几年之后我就很少去看它了,毕竟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。


忙忙碌碌了几十年,我又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想起中国来。

于是我走进书房,想要再看一看那件衣裳——

却有个熟悉的身影身披彩虹站在我窗前。

他负手而立,七色彩虹在他身上流转,衬托出绝世气质,勾勒出完美曲线。

他听到我踏入书房,转头对我微微一笑,带着挣脱束缚的坦然自若,带着无所畏惧的自由骄傲。

“我回来了。”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我希望那个中国少年真的能站起来,即使是涅槃重生,冲天的火焰里也应该有不熄的耀眼光芒。

那个重生的中国将不畏任何流言蜚语,直面艰险与困苦,亲手把自己推上高位;他将深知光与影同时存在,撤去父辈留下的欲盖弥彰,为所有本应站在阳光下的事物驱散阴霾。

他将身披彩虹,踏光而来,堂堂正正站在舞台中央,昂首挺胸,坦然坚定的面对整个世界:

“我是中国。”


那天终会到来,我相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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