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蜡木

人生哪得多如意

【空白】乐天

碎碎念:

考试之前心心念念要再看一遍妖猫传,今天终于把这个愿望了了。

原本只是为了场景去的,想再看一遍美轮美奂的不夜大唐,结果发现了一些当年在影院没发现的事。

(哎,空海这一声“乐天”,真是叫的我想入非非


然后我写了这篇溃不成军的小短文。

(感觉八百年没有成文了,还能说啥呢,就OOC预警吧








白居易是喜欢空海叫他的。

那样柔软的、嫣红的、水润光华的唇,轻易的一开一合,那声音便震动胸腔,顺着肺管上来一路震到喉结,从那张莲瓣一样的口唇里流出来。

僧人的声音带着倭国口音,声线却是少年的清亮,说起话来略带着上扬的音调,有种奇特的、回味悠长的韵味——

“乐天。”

轻轻巧巧的,钻入白居易的耳朵。



他想起嬷嬷宫外,他们飞奔回来,地上却只留给他们一具老宫女尸体的时候。

白居易登时心头火起拂袖离开,一边生气那妖猫下手忒快一边也怪罪自己思虑不周,一时气急攻心,狠狠的捶了门口梁柱一拳;属于书生的手立刻红了起来,他却无知无觉,好像丧失了痛感一样。

空海追着他一路出来,远远的跟在他身后,看到此情此景后顿了一下,不轻不重的叫了他一声:

“乐天。”

那僧人眉目间都是沉静,周身都环绕着久居佛前的安宁;声音也好像浸了安神静心的檀木香气,这样沉沉的一叫他,顷刻之间便平息了他那鼓动着太阳穴的愤怒。

而且仔细听来,那声音里还带着一点说不出的焦急,像是在隐隐的,暗自里担心他一样。

白居易那点诗人的心思弯弯绕绕的,也不知怎么,就得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来;他却登时心头暗爽,最后剩的那点暴躁也随风消散了。



他又想起贵妃墓中,空海钻进棺材的时候。

“乐天!”

声音里裹着无限的惊恐,尖利的几乎破了音;他一听就慌了,嘴里一叠声的喊着空海的名字,愣是一个人推开了那沉重的石棺盖。

僧人喘着粗气从棺材里爬出来,鼻尖通红眼角泛光,径直越过他躲到棺材的另一边去了,身体颤抖,呼吸中带着哭声。

白居易连忙跟过去,直眉楞眼的举着宫灯就往人脸上杵;照的空海慌忙间瞥了他一眼,扭过头去开始推那棺材盖。

电光火石之间白居易却看清了空海的脸,匆忙看他的那一眼似是含了万千愤怒与悲意,一滴泪也不当不正的在那一瞬间落下来,滑过他苍白的皮肤,再悄无声息的砸到地上。

白居易登时呼吸一滞,心碎的七零八落。



还有尘埃落定后,他借着酒意扯了他的僧袍,却被他反客为主,欺身而上的时候——

空海结实的身子猝不及防的映入他的眼帘,一点汗珠顺着胸膛淌下来,映在他熏了酒气的眸子里,闪烁着诱人的光芒。

白居易一下子给这自作自受的“后果”晃了眼,手里还抓着海蓝的僧袍,愣在原地不动弹了;那平日里只会眼观鼻鼻观口的僧人此时却放开了手脚,摁着手腕给左使大人放倒了,嘴角勾起一个揶揄的笑来。

空海俯下身来凑近白居易,带着热气的气流拂过诗人的耳畔,他盯着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手腕,着魔一般开了口:

“这可是你先动手的,就别怪我不客气了……”

“乐天。”

白居易给他叫的一激灵,酒立刻醒了一大半;可他既没反抗也没挣扎,反而是顺从的伸出手来,楼住了空海的脖子。

屋里热气蒸腾,没醒的酒熏得他眼前模模糊糊的,看不太清空海震惊的眸子。不过白居易也没管那些,他费力的支起脖子,嘴唇凑近了空海的耳边——

“求之不得。”




一道声音猝不及防的在他耳边炸响。

“乐天,乐天?”

“啊?!——啊什么?”

他陡然从回忆里惊醒,吓得好一阵手忙脚乱,那支湖笔从指间掉下来,染花了一张上好的宣纸。

“你在想什么,脸怎么这么红?”空海疑惑道。

“我在想,在想——”白居易想随口扯个谎把这事揭过篇去,张开一张惯会作诗的嘴,却怎么也说不出那骗人的话来。张口结舌半晌,他终于败下风来,破罐子破摔的说了实话,“——在想你。”

于是空海脸上现出一个似曾相识的揶揄的笑,放下刚啜了一口的绿醅酒,撑着桌案探身过来,给了他一个酒香四溢的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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