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空白】长安雪
碎碎念：
前几天家乡下雪了，正好那天我等成绩等了很久，结果只等到一个差强人意的分数。
妈的，写写空白缓解心情。
（结果这一写就是四五天 哈哈
其实就是一点小事，关于下雪，喝酒，和睡觉。
（还想写乐天撒娇来着，写完觉得太OOC了，就删掉那段换了一个情节
我都考成这样了，那就让空白安安稳稳的睡个觉安慰一下我自己吧
*OOC预警
“空海，空海！你快来看啊！下雪了，外面下雪了！”
……
“诶，空海？”
长安这一场初雪，晚了一个月才姗姗来迟。
自打入了冬，白居易就一直盼着下雪，可左等右等等不来，还以为今年这个暖冬实在暖的离谱，热的雪都退避三舍了。
他等着盼着一个月了也不下，都快要放弃了，今天早上起来一推窗，看见了竹叶上落的厚厚一层雪。
此等“大事”自然是给白居易兴奋的上蹿下跳，大呼小叫着要把空海也喊过来看看长安的雪。嚷嚷了半天没人理他，才想起来空海昨天就走了，上青龙山跟惠果大师讨论佛法去了。
一看那专门纵着他的和尚不在，孩子心性的白大诗人才收敛了情绪，重新在卧榻上坐下，自己给自己斟起酒来。
“空海啊空海，好容易下这一场雪，你竟然上山找佛祖去了……”
“岂不辜负美景？”
他越想越不是滋味，一骨碌爬起来拿了纸笔，有心要把那和尚从山顶上请下来。
“绿蚁新醅酒，红泥小火炉。
晚来天欲雪，能饮一杯无？”¹
他没写题目也没写作者，只用宣纸认认真真誊了一遍，却连信封都没用，往怀里一揣就亲自送信去了；跑到一半却临时变了卦，山门边找了个小僧人托付了字条，自己背着手哼着小曲，溜溜达达的下山去了。
须得等空海自己来找他，否则巴巴的给送到人眼前去，那不成傻子了？
白大诗人越想越高兴，嘴上的曲子也越唱越起劲；殊不知这一系列动作甫一出场，他写诗剩下的那点小聪明就离家出走到天涯海角去了。
傻乎乎的，还有点可爱。
白居易回到城里，顺手在街边酒肆买了二两牛肉，又在院子里挖出来两坛好酒，大马金刀的往榻上一坐，打算就一直这样等空海回来。
没想到他从午后等到天晚，活生生等了三个时辰，光是自斟自饮就快把两坛子酒都喝完了，也没能等到他那心上人回来。
“左等右等也等不来，这和尚怎么跟雪一样……”
他嘟囔着抱怨。
可这样一想，倒也释然了。这枝头积雪是人间绝色，那倭国沙门也是人间绝色；他等雪尚且等了三旬之久，如今空海迟来三个时辰，那又算些什么呢？
心里没了执着的念想，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也松了。他实在是撑不住，倒头便睡了过去；朱红的袍子还穿在身上，也不嫌束的慌。
他这厢睡熟了，空海那边刚刚走进内城。
他接到那首诗时已经是未时了，又耽搁了好些时候才算是讲完了法，出发时已经是申时过半；饶是空海脚程再快，也禁不住青龙山寺到白居易家的几十里山路长。
长安城里天寒地冻的，他心里念着个人，倒也不觉得累；就这样一路披星戴月的赶回来，海蓝的袈裟上都沾了一层冰霜。
他伸手推开了门。
气流扰动了屋里的热气，他看见白居易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，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还披着一身寒气，忙不迭的退了出去。等火盆把自己身上的雪都烤化了，空海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；看白大人那腰带实在系的紧，还是狠下心把人叫起来，打算给他换了衣服再睡。
白居易正做着乱梦，猛的给人叫醒了，脑子还都是蒙的。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，看着眼前的蓝袍僧人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……空海？”他迟钝的问道。
“嗯，是我。”和尚微微颔首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乐天邀我来，我便来了。”
“怎么来的这样晚……看过长安的雪了吗？”
“看过了，很美。你先把衣服换了，再上床睡觉。”
“唔。”白大人那点酒劲还没过去，这会儿脸红的像个小孩子一样；他慢慢的蹭到床边，乖乖的等空海给他拿衣裳来。
两个人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，并肩躺在了床上。
“哎，空海，好冷啊——”兴许是真醉了，兴许是借题发挥，反正白大诗人是一把搂住了空海的腰，还把脑袋枕在了人手臂上²，“好暖和啊。”
空海给他闹得哭笑不得，空出来的手也自然而然搭上了白居易的腰，还顺手捏了一把：“到底是冷还是暖？”
“雪冷，雪一样的和尚暖。”
“行了，就你会写诗。还邀我喝酒赏雪呢——快睡吧。”
“……诶。好嘞。”
……
没过多久，白居易的呼吸就变得均匀而绵长起来。
他像是做了什么好梦，脸上的表情平静而幸福；嘴角大大的咧开，泄露出一声梦似的呓语。
“空海……”
“嘿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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¹：这首诗叫《赠刘十九》，和空海其实没什么关系。
（是我对不起十九兄
²：忽略轩染的身高差吧，就当是我私设空白差不多高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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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天真的是绝世大可爱【流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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